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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薄凉青衫紫竹客 18

18 雁王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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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雾散尽,空明的山色让初秋微凉的寒意更加明显,太阳从云后探出带来了属于午后阳光的和煦温暖,位于中苗边境的神蛊峰上,闲云宅内,无衣悠然地躺在平日里与神蛊温皇和慕少艾闲聊时的长椅上,慵懒地翻阅着从神蛊温皇的书房里找出的奇闻异志。

  就在这宁静的时刻,一只无形的纸鹤悄然落在无衣的肩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显现它真实的模样。

  无衣坐起身来,将手中的书册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取下肩头的纸鹤,轻巧地将它拆开,只见纸上是一份书信,

  「老师,见信如唔。

    羽国近来正逢多事之秋,吾虽身居深宫,却也觉察些许迹象。三月前,吾兄鸿信所在封地雁郡突发罕见灾旱,然朝廷所拨赈灾之粮却离奇被劫,劫匪手段干净利落,不留押送官兵一丝活口,吾心有猜想——疑似四皇兄所为,却苦无证据。是故,吾亲身涉及,向父皇请命押送赈粮前往雁郡,而这一路风平浪静,吾安然抵达抵达雁郡,由此,让吾心中更加坚信赈粮被劫是皇族所为,吾深感痛心。

  雁郡之地,地处偏远,百姓难以教化,然不过半载,皇兄便能收复此地,可见皇兄之成长。然,雁郡百姓看似归心,实则难以管教,皇兄虽有心治理,却恐难实施,皇兄行事手腕仍需改变,吾曾想留于雁郡相助皇兄,终却离去。

  因何?只一人耳!

  于雁郡王府休整时,吾偶遇一书生,其名唤策天凤,青衫青发,面容冷峻,乃冥医之友,暂居王府。吾观其气度,神秘莫测,皇兄与其对弈,几无胜算。吾观之,策天凤之棋力远胜皇兄,善以利诱敌,制造地方破绽,他之诱饵太过诱人,即使换做是吾也无法拒绝,可见其人亦智谋极高,不应与之为敌。

  留居王府数日,吾观策天凤似有心辅佐皇兄,指引皇兄进一步成长,故未久留于王府,回转羽都。

  回宫后,吾惊觉宫中生变,母妃终日垂泪,父皇一反常态日渐沉迷于酒色,更甚者,招寻道人研究丹丸,欲求长生之道,金丹前鉴吾心惊且忧,无奈之下,求助老师,父皇今已听不进他人劝告,故求老师请药师前辈配置能缓解此丹药之药。

  药方已附信后,还望老师与药师前辈能助弟子一程。

                                弟子上官羽衣

                                     敬上」

  无衣看完信中内容后,将信小心收起,随后仰头躺下,他望着天际云卷云舒,长眸微眯,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羽国的事情如同他预料的一般开始发酵,羽国暗藏的漩涡开始浮出水面,羽帝的情况虽出乎他的推测之内,但仍在意料之中,那批人见他和慕少艾不在羽国,便再次悄然动手,只是不知这一次何人成为了他们的棋子。

  就羽衣信中所言,鸿儿那里的情况尚能掌控,策天凤么,真是令人好奇啊!

  “策,神蓍也,黄帝得蓍,因以推算历数,逆知节气与日辰之将来也。凤,神鸟也,见则天下大安宁。然天下难安,天凤者,逆天而行弥天下之灾。策天凤,以智谋弥平天下祸事之人。此心、此志令无衣慰叹,也令吾忆起一人,就不知策天凤此人性情是否像他了,若是,那对鸿儿来说也是一种幸。”

  无衣合起了眼眸,在这空无一人的院中轻声低喃,山间的凉风吹散了他轻微的声音,带来了秋日里山间的宁静,无衣就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坠入了梦乡。

  时间随风而逝,被云雾所笼罩的太阳慢慢地朝西山滑去,午睡后醒来在学习的凤蝶抱着自己不会的问题来到了花园之中,见到无衣在长椅上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退出了花园,跑到无衣的房中翻出了一条厚实的毛毯再跑回花园,轻轻地给无衣盖上。

  但无衣终究还是在毯子盖在身上的时候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看着身前抱着毯子的凤蝶,温和地笑了笑,接过凤蝶手中的毯子,放在一旁,捏了捏凤蝶的小脸蛋问道。

  “凤蝶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

  凤蝶捂着被无衣捏过的脸颊,嘟着嘴说,“先生不要总是捏我的脸,会变胖的。”

  无衣捂唇,状似惊讶的说,“哎呀,我们可爱的小蝴蝶也开始爱美了么!”

  “先生。”

  “好好好,不逗我们聪明的小蝴蝶了。”无衣揉了揉凤蝶的头发,将她抱起放在温皇平日里坐着的那张椅子上,“告诉吾,今天的课业那里不会。”

  凤蝶点了点头,把自己今天在学习当中遇到的问题一一向无衣说来,“是这样的先生,今日这篇……”

  就在无衣与凤蝶一大一小在神蛊峰上解决课业问题的时候,远在羽国雁郡的雁王正在赶赴跹县的路上。

  果真不出上官鸿信当初所料,这旱灾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场传播速度极快的疫病,所幸在旱灾初显之时,灵鹭便开始研究预防与治愈各种疫病的药物,后来又有了冥医的加入,研究的速度就更加迅速了,在疫病一出现时,上官鸿信便将相对应的药物的药方派亲信带去了事发地,虽然无法完全治愈病情,但起到了缓解病症的作用。

  灵鹭和冥医已经先一步前往跹县,顾虑到冥医临走前交代的事情,上官鸿信在处理好郡城时候后便与策天凤一同乘坐马车赶往跹县。

  “你在不忍。”

  策天凤坐在马车中,看着车窗外滚滚的沙尘,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悲。

  “先生。”

  上官鸿信抬眼看向策天凤,心中对于灵鹭和冥医的做法仍有一份抹不去的介意,就算要研究出真正的针对性药物,也……用不着拿活人实验吧。

  策天凤收回视线,扫了上官鸿信一眼,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铜镜,从袖中抽出一快方巾擦拭了起来。

  “不合时宜的不忍,只会造就更大的残忍。”

  上官鸿信闻言垂下了头,他知道这时的不忍是对其他人的残忍,他也明白这是必须要进行的一步,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真的无法当作看不到。只是,就算心有不忍,他也必须支持这样的实验,如果不能研究出解除这种毒性的药物,那就真的对不起跹县那些因为这毒而丧命的百姓,对不起因为这毒而造成雁郡旱灾的苦难了。

  想到这,上官鸿信不禁攥紧了拳,那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将人命视之为草芥任意践踏,雁郡的百姓难道就不是羽国的子民了么?为何他能做的这么心安理得?!

  上官鸿信闭上了眼眸,平息着心中腾起的怒火。

  这前往跹县的一路,就在策天凤的沉默与上官鸿信闭目养神的过程中度过了。三日后,上官鸿信与策天凤来到了跹县,正在安抚百姓情绪的官员见到上官鸿信的到来,神情大振。

  而当地的百姓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这位来到雁郡的郡王竟然会不顾自身安危,来到这疫病的重灾区,亲自看望他们这些平民,甚至是参与到了派放预防药物和治疗疫病汤药的队伍中。

  就在上官鸿信与当地官兵一起派放汤药的一个月后,灵鹭和冥医终于研究出了根治这场疫病的药物了,当众人在为这件事情欢呼的时候,上官鸿信突然病倒了,这场病来势汹汹,就好像急发的疫症一般,持续的高烧无法褪去,这让灵鹭一时间慌了神,手足无措。

  冥医想要安抚灵鹭的情绪,但是他的医术虽能指标,但是找不到最根本的病因,导致上官鸿信的病反反复复,始终无法治愈。

  翩地城内的一座民宅之中,上官鸿信费力地睁开了眼,轻咳了两声。

  “咳咳。”

  “小鸿,你醒了。”

  在屏风外的灵鹭听到从床上传来的身影,大声问道。

  “咳,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病症,上官鸿信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一个月,这时醒来,声音因过干而十分的沙哑。

  “你自己生病了,你都不知道?”灵鹭绕过屏风,手里端着一碗冥医刚刚送来的汤药,坐到上官鸿信的床边,“来小心点,先把药喝了。”

  上官鸿信顺着灵鹭的力道,将碗中的汤药吞咽下肚,接着药汤的湿润,清了清嗓子,“我这恐怕不是病。”

  “不是病?”灵鹭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宇,“但我和杏花君都给你检查了一边,你没有中毒,也不是跹县这些百姓身上得过的那种类似疫病却比疫病更加凶险的毒,若不是病,那恐怕是更加复杂的混合性毒'药了。”

  上官鸿信点了点头,“应该是通过不同的药物在我体内的堆积,从而引发的病症。”

  “这就难办了。”灵鹭放下手中的药碗,站起身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那些药物恐怕早已通过代谢消失了,想要追本溯源就很难了。”

  “这不妨事。”上官鸿信用力的抬手指了指挂在一旁一架上的外袍,“灵鹭,帮我把暗袋中的而黄色香囊拿出来,里面应该有办法能解决我现在的情况。”

  “好。”

  灵鹭随即按照上官鸿信的指示找出了香囊,他打开香囊,便看到里面放着两个瓷瓶,他逐一打开细细品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哀叹道,“唉~先生对你就是好,师傅他老人家离开前怎么就没给我留点东西呢!”

  灵鹭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一边走向上官鸿信一边抱怨道,“这是师傅他独门炼制的解毒丹,能解世间几乎所有的毒,我还做不到这个地步。小鸿啊,你知道这药多难求啊,先生就这么给你留了三粒。”

  上官鸿信就着灵鹭的手,吞下了解读丹,扯起了一个苍白的笑容,“老师这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我的位置可比你危险的多。”

  话刚说完,上官鸿信转身呕出一口黑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云,他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力气也开始恢复。

  上官鸿信抬手抹去唇角参与的血迹,轻咳着说道,“咳咳,灵鹭,让人准备一下,今年这年节我们恐怕是要在这里过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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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本是想这章就写到鸿信拜师,但是(没办法)越水越多……,这章过渡还是下一章再拜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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